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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直接崩開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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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春風鮮少起逗弄什麽東西的心思,前世她獨自一個人的時候,也沒有任何養小動物的想法,看著也會喜歡,但是伺候起來簡直神煩。

能自己把自己熬死的人,誰也想象不出此人骨子裏往外透的懶癌,已經擴散到了怎樣不可救藥的地步。

但是見了小駙馬此刻饞巴巴看她的眼神,卻生平頭一次,起了逗弄的心思。

楊春風由著小駙馬攥著她的一根手指,牽著人慢悠悠的一邊走,一邊吩咐婢女備水備點心。

點心很快就端上來,趁著婢女折騰水的功夫,楊春風坐在軟塌上,點心就擺在軟塌邊的小案上。

楊春風都做好小駙馬會撲上來搶的準備了。

卻只是見人饞巴巴的看著點心盤子,又看了眼楊春風,舔了舔嘴唇,搖了搖手中還攥著楊春風的手指。

燦若星辰的瞳孔,似乎都變成了糕點的各種形狀,意味不要太明顯。

想吃想吃想吃~

楊春風又被看的直想樂,卻抿著唇就是不動。

小駙馬見楊春風漂亮的指尖敲擊著點心盤子,但就是不拿給他,急的又晃了晃楊春風的手指。

“你說的,給我吃。”

少年清越的聲線,帶著著一點點的撒嬌和委屈。伴著微風拂過卷成無形的漩渦,直往楊春風的耳朵裏鉆。

聽的人無端端的發癢。

耳朵發癢。

楊春風把對著小駙馬近一些的左耳,抵在自己肩上蹭了好幾下。

這才抿著上挑的嘴唇,撚過一個小小的桃酥。

這宮中的點心做的十分精巧,不大不小,剛剛好夠人整個塞進嘴裏的樣子,避免了到處掉渣滓,或者咬一口沾嘴點心碎末的尷尬。

楊春風指尖撚著點心,見著小駙馬的眼,跟著自己的手指轉動,清透似泉水一般的眼神,奇異的讓她剛才因為和肖歡對話,而殘留下來的暴躁心情,變得的平靜,甚至有上揚的趨勢。

總算是沒再折騰人,楊春風把那一塊桃酥放進了自己的嘴裏,在小駙馬暗淡下去的眼神中,牽著人坐在軟塌上,抽出手指,端了整盤的點心塞進小駙馬的懷裏。

“吃吧,都給你。”楊春風笑瞇瞇的看著小駙馬的眼睛又像漸變的燈光,從暗淡又恢覆了明亮。

小家夥顯然是餓了,楊春風見人狼吞虎咽的樣子,有點後悔剛才還臨時起興,捉弄人玩了半天。

“公主,水備好了。”

楊春風點了點頭,這次沒傻兮兮的拽人,而是直接飛快端了裝點心的盤子就走。

果然小駙馬手還虛空的做摟盤子的姿勢,吃的正盡興,卻猝不及防的被搶走,楞了一下,著急的擡頭看向楊春風,見楊春風端著盤子站在幾步之外,對他勾了勾手指。

幾乎是立刻就起身跟了上去。

楊春風端著點心盤子在前面走,小駙馬就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。

熱水是放在耳房,想象不出小駙馬整個人臟亂成這個樣子,房間又會是什麽德行。

楊春風打算先把人洗漱幹凈,然後給弄點吃的,以後就讓他住在自己隔壁的那個屋子吧。

她沒什麽聖母瑪利亞的情節,沒想救苦救難成為活菩薩,只是這小駙馬是原身留下的孽債,不管由不由她,都落到了她的頭上。

但她沒那個閑工夫幫原身去愛去恨,能幫原身把愛在心中口難開說出去,能幫原身洗脫了冤屈,就已經仁至義盡。

她不恨小駙馬,甚至不怪逼迫原身成婚的攝政王。

什麽如花年華盡付傻子?

扯犢子。

楊春風翻閱記憶,得知這個奇幻的朝代,長公主是可以名正言順封立側君的,還是倆,至於小侍更是想要多少有多少。

她雖然沒打算搞什麽左擁右抱,憧憬過的感情也就是宛如兩條毛毛蟲結伴過冬。

不在乎全國人民是不是取笑她聘了個傻駙馬,楊春風覺得她現在就是古代的白富美,老娘有車有房,沒爹沒娘,妹妹還是當朝女皇!

又不是不能再找個喜歡的。根本不覺得聘個傻駙馬就是受了什麽委屈。

且不說小駙馬本身什麽也不懂,不懂情.事,不識人間。

被人無端安排嫁做了駙馬,從此連個伺候的婢女都不能有,這場被全皇城視為笑話的婚姻裏,更冤屈的不是他麽。

再說不論這小駙馬是攝政王從哪裏認回來的假兒子,單單是攝政王的兒子的名頭,楊春風就沒理由拒絕啊。

攝政王可是獨攬大權,基本上算是架空了她的女皇妹妹,在長公主屢次尋死的時候,硬是威逼著將這傻兒子塞進長公主府中,打的就是長公主一命嗚呼的算盤。

一個傻子再掛著攝政王兒子的名頭,即便娶了妻子,攝政王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看顧著。

但是若聘與一個死鬼公主,頂著個駙馬的名頭,到時候再悄悄的暗中將駙馬身邊的人換成自己人,可不就是一輩子錦衣玉食富貴到死麽。

攝政王這番費盡心思的謀算,算是為這小傻子殫精竭力到了家,只可惜死鬼公主沒死成,被楊春風“偷渡”,小駙馬這才落得被奴婢欺負的下場。

得虧這院中的奴婢一個個雖然心眼沒長齊,但好歹都是向著她,楊春風猜想,要是攝政王知道長公主如此苛待小駙馬,肯定是要發難的。

早先楊春風光想著怎麽舒服怎麽懶,根本就沒過問這小駙馬,今天給她碰見了,無論是從將來長遠的榮華富貴上考慮,還是從她見不得眼底烏七八糟來說事,這小傻子,左右註定是要一輩子圈在她身邊,沒理由因為人家傻就苛待,長公主養個閑人,難道還費勁麽。

楊春風將人引進沐浴房,見小駙馬一口一個捏糕點塞,鼓著兩腮,偶爾還瞇眼看她,一副有得吃就心滿意足的樣子,勾了勾唇。

這小東西看著也不討厭,就當個寵物養著,也挺有趣。

楊春風像是所有女孩子,新得了個寵物的一樣,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洗刷幹凈。

盤子裏這一會的功夫,就剩了五六塊點心,楊春風將盤子又搶了下來,放在浴桶旁邊放皂角梳子之類洗漱用具的小桌子上。

小駙馬嚼著嘴裏點心,眼睛直瞅著小桌上的點心,又一個勁的瞅楊春風,控訴的很好懂。

怎麽又不給吃了。

楊春風卻沒管,手摸到喜服的活結上,虧得不知撒上了什麽東西,這活結已經如同死結一樣,硬梆梆的凝固住了,不然她今天看見的,搞不好是個衣裳大敞四開的豪放派小傻子。

楊春風拽著稍短一些的那根一用力,結倒是沒打開,衣裳的邊直接崩開了。

“……”八成是穿的太久,布料糟了吧。

小駙馬嘴裏的糕點已經咽下去了,低頭發現自己的衣裳破了,馬上用手去按,速度太快,連著楊春風的手一並被按住了。

小駙馬瞪著楊春風,向後退了兩步。

楊春風被壓著手,被迫跟著向前了兩步。

“洗香香。”楊春風見小駙馬防範意識還挺強,估計是有人教過,不能隨便脫衣裳?

不過楊春風倒是難得有耐心,向後彎了下身子,伸長手臂取了塊糕點塞小駙馬嘴裏,又把頭湊近小駙馬的鼻子,重覆了一遍,“洗香香。”

小駙馬一邊腮幫子鼓鼓的含著點心,瞅著楊春風的眼睛看了半天,不知道看出了什麽,點了下頭,放開了按著衣裳的手,甚至還微微的張開了手臂,以便楊春風脫衣裳。

一塊糕點就哄的人讓脫衣裳了。

得虧不是個女孩子。

楊春風忍俊不禁的動手解衣裳,小駙馬嘴裏嚼嚼嚼的低頭瞅著楊春風的發旋,微微低頭嗅了嗅,瞇了瞇眼。

“唰唰唰”上衣和中衣被楊春風幾下就扯了扔地上,少年的清瘦身形上,如楊春風所料的一層臟。

只是卻出楊春風預料的,僅僅是一個胸膛,就交錯重疊了各種形狀的無數傷疤,比她腕子上原身花式自殺的疤,還要密布,並且多種多樣。

她甚至想象不出來,有些傷口的形狀,到底是什麽東西弄出來的。

這小家夥到底是糟了多大的罪?

看傷口的形狀,很多都是傷上又傷,並且顏色貼近皮膚,沒有新傷,應當是小時候長期被施虐,累積起來的。

楊春風瞅著群疤聚會的胸膛,斯巴達了一會,抓著小駙馬的手臂,讓他側了個身。

後背果然也並沒有好到哪去。

楊春風是個生在和平法制年代的孩子,即便父母雙亡,也曾經走投無路,但受到的最多不過是冷眼,即便沒有表姨媽的收養,結果也不過是被送到福利院,再是挨欺負,也沒人真的敢把一個孩子虐待成這個樣子。

楊春風心裏有點難受,在這種好容易辛勤發回善心,撿的不止是條“流浪狗”,還是個備受欺淩的“流浪狗”的即視感中,有一丟丟的心疼。

擡頭看了眼小駙馬的眼睛,楊春風在心中暗自“嘖”了一聲。

得虧人是個傻的,烏七八糟的事情不會念念不忘的記得,這小駙馬的眼神,才會那麽清澈見底,沒被一丁點的汙湯濁水侵染。

挺好的,傻人有傻福。

楊春風沒再看著人身上的舊傷疤感嘆,而是伸手去解小駙馬的腰帶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女主最開始對小駙馬的定位是寵物,看著好玩帶在身邊沒事逗一逗。

十分期待並喜聞樂見女主發現自己愛上小駙馬的時候,一臉懵逼的羊紙。_(:зゝ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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